发现那份遗嘱时,我正在给江书晏整理住院要带的衣服。我和他做了几十年的夫妻,如今他即将要上手术台,我总是心神不定。年岁大了,要做手术,他心里也是怕的。所以他偷偷立下了这份遗嘱。里面的第一句话就是。“我死后,将我和爱妻婉婉合葬。”我翻着遗嘱的手一顿,眼睛就这么红了。嫁给他四十年,我操持家务,抚养继子继女长大,照顾公婆,从未有一天停歇。可在他心里,他最爱的永远是结发妻子李婉。
1
发现那份遗嘱时,我正在给江书晏整理住院要带的衣服。
我和他做了几十年的夫妻,如今他即将要上手术台,我总是心神不定。
年岁大了,要做手术,他心里也是怕的。
所以他偷偷立下了这份遗嘱。
里面的第一句话就是。
“我死后,将我和爱人前妻婉婉合葬。”
我翻着遗嘱的手一顿,眼睛就这么红了。
嫁给他四十年,……
2
我在黑暗里沉默着。
也许是坐的时间久了,腰腿开始酸痛起来。
江书晏有洁癖,爱干净,家里必须收拾的一尘不染。
我年轻的时候,就跪在地上一点一点擦地,这样才能擦的干净。
我不仅要做家务,还要整日抱着哭闹不止的江念。
常年下来,腰就落下了毛病。
我默默的锤了几下。
听见门口有人开门的声音。……
3
一进病房,江书晏就坐直了身子。
时光没在他身上留下残忍的痕迹,他看起来依然温和,身姿挺拔。
一见到我,他立刻弯了眼睛冲我挥手。
“你怎么才来,不见到你,我心里总是不踏实。”
江念在一旁打趣他:“爸,您都多大岁数了,还这么黏秦姨。”
我一愣。
过去的江书晏也是这样,总是凑在我身旁,他说这样会很安心。……
4
过了一会,江念带着林昭昭回了家。
临走的时候嘱咐江书晏好好休息,毕竟明天的手术十分重要。
江念看着我欲言又止:“秦姨,好好照顾我爸。”
我点了点头。
病房门被关上。
江书晏过来握着我的手,满眼关切。
“怎么了,看着不太高兴。”
“是不是江念惹你不开心了,你告诉我,我去训他。”
对于……
5
黑暗里,我看着江书晏的身影坐在那像一尊入了定的化石。
他抿着嘴,脸色阴沉下来。
“你偷看了我的遗嘱。”
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句。
“江书晏,这四十年我到底算什么,你们家的保姆吗?”
“你的心愿是和李婉合葬,那我呢,随随便便埋在哪里都可以吗?”
“既然你这么爱李婉,当初又何必娶我!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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